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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说我的父亲像山一样爱我们,我的父亲孙像海一样爱我们的兄弟姐妹。

父亲非同寻常:他是一个12岁就参加革命的“红孩儿”。他飞奔过战场,转向河的南北,砸烂了枪,受了伤,立了功勋;在和平时期,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是尽责、诚实和奉献的。

勇敢地战斗到底

我的父亲1926年出生在山西省祁县。1937年秋天,当我只有三个月大的时候,由于日本的入侵和学校停课,我和家人一起逃离了。1938年冬,他去了由共产党人创办的晋东南国民革命中学,参加了革命。

我父亲是一名勇敢战斗的士兵。我父亲和他的部队参加了许多战斗,如“百团战”和“反扫荡”。我父亲的老战友朱钦孔叔叔在给我的信中写道:“我听老首长李杰全说:‘在一次与日军的交锋中,孙英勇顽强,勇往直前,舍生忘死,不幸头部受了伤,战争结束后的伟大功绩为世人所铭记。’”"

父亲就是一部书

根据《晋冀鲁豫军区陆军中学实录》,我父亲在太原岳麓读书时,由于敌后环境恶劣,他的大部分学习和生活都是在战斗和生产中度过的。1943年秋,十多名师生在粉碎日本侵略者“铁壁包围圈”的战斗中丧生。

解放战争时期,我父亲的部队属于陈赓兵团,参加了中原、淮海、渡河、解放西南等重大战役。在他的战友们的回忆录中有这样的记载:“他是一个参加了1938年革命的小白脸。他英勇顽强,屡建战功,从不沾沾自喜。”战友回忆说:“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期间,你父亲立下了许多功勋,受了多次伤,处理过多次死亡。他被誉为军队中“军政一体”的老英雄。他是“三八”老干部,战功卓著,是一位忠诚的共产党员。”

父亲就是一部书

勤奋、勤奋、正直、豁达

在民族解放时,23岁的父亲已经是一名营级军官。我父亲非常冷静。他说:“想想那些死去的同志。我满足于生存。”

当我侄女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只会说几句话。一天,她看到爷爷带回来的报纸上写着“孙主任”,于是她问爸爸:“孙主任是谁?”她父亲说:“爷爷。”侄女莫名其妙地问:“爷爷不是在看大门吗?”不仅是侄女,从小到大,在我们兄弟姐妹的记忆中,我的父亲是一个普通的干部,勤奋、勤奋,没有“官样”。我父亲在地区铁厂当党委书记的时候,带着我和母亲去郊区的工厂给几十个留在工厂的工人做刀削面,累得他把小指上的一块肉切了下来。

父亲就是一部书

在他父亲住进医院之前,照顾他的朱戈经常推着他在社区散步。身为军人的朱戈非常骄傲,经常告诉别人他的父亲是“小八路”,所以社区里的居民都知道朱戈在照顾一个“老革命”。为此,他没有少批评他,并告诉他不要“吹牛”。去年11月11日,当我回到家时,朱戈非常高兴地告诉我:“小妹妹,在‘9.3’阅兵之后,我问老人,你是不是一个老革命?老人点点头。

父亲就是一部书

父亲不擅长说话,更不愿意在公共场合说话,但他很幽默。有一次我们问他胸部穿透伤的经历,他说当他被送到野战医院时,医生不得不把背上有子弹的肉挖出来,以防止外伤感染。大队领导亲自去医院问:“这孩子怎么样了?”医生说:“恐怕不行。”在清洗伤口时,没有麻醉剂,我只能用力挖,但他一句话也没说。”父亲说:“其实,当时我很痛苦,但如果我的士兵在场,我不会太胆小,如果我喊!再说,我那时也不认识你母亲,没有你我是不能死的。”

父亲就是一部书

严格而有爱心。

我是家里三个孩子中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女孩。我的父母生来就是军人,他们不会宠坏我。从小,家庭教育就非常严格,甚至在很多方面都采用了“军事化”管理。例如,午饭后,我父亲会命令我们的三个兄弟姐妹躺在三张小床上:“把头对着墙,不要说话,快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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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有广泛的兴趣和许多爱好。当我看到别人拉小提琴时,我让我父亲给我买了一把。我哥哥告诉我,我“热了三分钟”,并告诉我父亲不要买它。但是当我父亲去其他地方出差时,他看到一把小提琴,带着60元的钱,借给我买回来。那时,许多家庭一个月只挣三四十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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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年轻时都病得很重。为了营救大哥,我的父母轮流在医院照顾他们的儿子,他们七天七夜没合眼。最后,他们把大哥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他曾数次接到“病危通知”。我的二哥患有骨髓炎,据说是“十人九瘫”。父亲说:“即使我卖铁锅里的铁,我也要治好我儿子的病。”经过多次询问,我终于在汨罗找到了一位专门研究这种疾病的专家。我母亲请假陪她二哥治病。我父亲在平江“五·七”干校,只要他有一点时间,就会赶到汨罗。有一次,我父亲连夜步行60多英里去医院。看着我的父亲,他的眉毛和胡子被晨霜覆盖着,我的母亲震惊了。后来,我听人说野生动物经常出没在我父亲经过的山林里。经过父母的治疗和精心护理,我的二哥从腿部疾病中康复并被大学录取。40多年后,当我想起母亲过去说过的这些场景,当我看着在病床上连自己都照顾不了的父亲,我越来越感到父母的爱是无私和伟大的。

父亲就是一部书

坚强的意志和温柔的感情

父亲是一个意志极其坚强的人。抗日战争期间,他头部受伤,患上了严重的神经衰弱。当我们很小的时候,我们就知道如果我们的父亲在睡觉,我们走路的时候就必须踮着脚,因为一点点的噪音就会把他吵醒,这可能会让他整夜失眠。很长一段时间,在好的情况下,他每天可以睡三四个小时,但是在坏的情况下,他从来不睡一整夜。但是当他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即使他的眼睛布满血丝,他仍然在他应该工作的时候工作,他不能抽出一点时间。

父亲就是一部书

去年4月下旬,我父亲中风,住进了重症监护室接受急救。我们赶回岳阳后,医生告诉我,老人可能只是从轻度昏迷到中度昏迷,最后到重度昏迷而死。然而,20多天后,我父亲站了起来。从重症监护室回到病房后,他背上的几处压疮大如碗口。医生说,对于四五十岁的病人来说,这么大的压疮不太可能治愈,更别说一个快90岁的老人了。没想到,经过四五个月的治疗,所有的压疮都痊愈了。照顾她父亲的杰夫说,每次我们换衣服的时候,我们都很伤心,但是老人什么也没说。我问他,你疼吗?大声说出痛苦。我父亲那时还能说话。他说,“当然疼,但是大喊大叫有什么用?”大哥说他每次换药都不看。我亲眼见过几次治疗褥疮的过程:护士用蘸过氧化氢的药棉来回清洗伤口,父亲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哼声,好像伤口没有长出来。

父亲就是一部书

我父亲也是一个温柔的人。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经常听到妈妈说:“你爸爸出差的时候不想多呆一会儿。”他会后就跑回家。”爸爸总是害怕妈妈会太孤单,所以他会在下班后回家,或者帮妈妈做饭,或者陪妈妈散步打牌,帮妈妈量血压,督促妈妈吃药。也许是战争年代培养的生存能力。我父亲的手非常灵巧,从织毛衣到编织草鞋,从制作拖把到制作削水果皮的小刮刀,没有他处理不了的生活问题。当他的母亲50岁时,他的父亲想陪伴和照顾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因为他的身体状况已经病了很多年。57岁时,他打电话给上级,要求提前退休。在最终被批准退休一个月后,我母亲死于突发脑出血。30多年过去了,在我的记忆中,父亲在当时的日记中留下的“我迫不及待地想和茹兰一起走”的哭泣和哀痛,以及他的太阳穴完全变白,一夜之间心碎的情景,依然清晰可见。

父亲就是一部书

我父亲经历了将近90年的艰难历程,从他的军事生涯到他在医院病床上与疾病的顽强斗争。无论是在战争还是和平时期,他都将永远是一名充满鲜血、勇敢不屈的战士。我父亲的资本化生活确实值得一写——但我父亲以前告诉我们的太少了。但是父亲真的需要被书写吗?也许一点也不!他的亲戚,他的战友,他的同事,一些见过我父亲的朋友,他们都真诚地尊敬他!父亲本身就是一本书!

父亲就是一部书

(作者是北京大学经济学院院长)

来源:成都新闻网

标题:父亲就是一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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