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闻】1987年大兴安岭火灾：百万公顷森林被毁 211人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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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前，1987年5月6日，大兴安岭四个林区发生火灾，火灾燃烧28天，吞噬了101万公顷森林，包括漠河西林吉在内的9个林场成为焦土。 这成为新中国成立以来最严重的特大森林火灾。

遭遇那场大火后，那里的林场和人们是如何缓解悲伤，重生的？ 最近，记者回到大兴安岭“56”的火灾现场，拜访火灾在这片土地上留下的印记，寻找答案，试着敲响了警钟。

火是自然灾害，林区每年都会发生雷击火。 到1987年为止，漠河县没有防火室，那时林业局的防火室只有两三个人管理防火，指挥防火必须去木材生产指挥室。 现在的防火大楼不比我们的政府大楼逊色，防火装备、点火工具也更健全，远远超过我们当时的毛皮上衣、铲子。 这场大火唤起了人们对防火的重视。 ——漠河县县长姚占军

火势很快
现在他是漠河县森林防火司令部富克山防火分指的副队长。 三十年前的大火是由烟引起的，他警告我不要抽烟。 “一半的天空被红烧，大火追着车跑”，王明至今仍心悸。

1987年5月，整个大兴安岭遭遇了破例的干旱。 5月6日，塔河县两名清林工人扔进森林的烟头还在冒烟，引起了第一场山火。

下午2点，古莲林场樵夫王玉峰手中的割草机点燃了附近的汽油。 恐慌中，汪玉峰拖着割草机飞出十几米，试图扑灭火。 与事志不同，十几米瞬间成为火线，随着大风的刮越来越盛行。

大风是漠河县知事姚占军当天最深刻的记忆。

身高17米左右，重量60公斤以上的姚占军在水库里“站不住脚”。 那天晚上7点，在街上闲逛的他听到广播中匆忙的声音，要求员工集合统一灭火。 姚占军像往常的消防一样，拉了皮袄和铲子。 途中，广播里听到了图强林业局领导的声音。 “不会点火，请紧急避难”。

这时，火已经无法控制了。

姚占军急忙回家了。 父亲站在窗边，向西看，整顿了几秒钟。 不小心，他叫了家人，向林场附近的河跑去。 西边是火烧的天空，黑烟径直飞进天空。 那里是漠河县的方向。

姚占军站在河里，一个多小时，整个图强镇被火吞没了。 第二天，见面的朋友互相打招呼，“家人没事吧？ ”。

半夜十点，当时漠河县政法委员会书记刘万平从火的前线回到了县城。 到了离县城十几公里的前哨林场时，刘万平愣了一下。 “十几公里的道路上挤满了人，有哭声、尖叫声，响彻一片”，人群挤满了道路，车完全不动，只往前蹭。

那天晚上，本来只有20多分钟的路程，他们走了三个多小时。

火持续燃烧了28天。

吞没了101万公顷森林，大兴安岭失去了五分之一的林地。 大量的幼中林被烧毁，荒山秃岭随处可见，森林覆盖率从原来的76%下降到了61.5%。

21人葬身火海，5万受灾者流离失所。

重视防火。

防火能力经历“再生”

黑龙江省大兴安岭地区漠河县森林消防大队副队长李东认为，除了当天8级大风外，火灾队伍力量不足是导致火灾强力蔓延的另一重要原因。

姚占军总结，那场火唤起了人们对防火的重视。

1987年，火灾后，漠河县将防火株提升为正科级单位，设立了防火室，设有专业的森林消防队、森林保护队、富克山分司令部和预防、指挥、通信、财务等8个股室。 到目前为止，全县管理防火的只有2~3人。 火灾时，没有专业的防火调整室，必须租木材生产指挥调整室。

防火队伍也在扩充。 检查站、管理站和巡逻队成为森林防火的最前线。

上山前，检查站和管理站的工作人员各自发放森林防火推进单，进行防火检查，没收打火机等火种，检查每辆车是否安装了防火罩，配备了灭火器材。 古莲森林资源管理区第九管理站站长宫延华作为巡逻员，必须每天巡逻，避免外来者擅自进山，乱扔烟头。

除了巡视外，漠河县也组成了专业的防火小组。

县里开始招募防火队员。 十九岁的王明自愿加入。 到目前为止，防火多由林场职员兼任。 从4月到10月中旬，在林区高火灾保险期，驻扎在漠河县的武警森林部队官兵和森林消防队员开车进山2小时，在富克山工作防御。

王明说，一旦发现火灾，这里可以直接进入起火点点火，可以省略从县城到山上的时间，缩短防火时间。

黑龙江省大兴岭地区防火阀副主任赵晓刚说，现在这里有1640名武警森林官兵和15名共计6000多名专业森林消防队。

火成为牵引他们共同神经的“先导”。 从2010年到2010年，内蒙古大兴安岭发生了192起森林火灾，其中雷击火158起，占森林火灾总数的8成以上。

2010年6月26日，持续七天七夜的雷击火灾暴跌至大兴安岭呼中区。

这场火最初是由守望员发现的。 赵晓刚说，岗哨是火灾警报员。 各了望塔之间的展望范围互相交叉，一个目标塔可以看到其他至少三个了望塔，可以通过了望塔之间的通信确定起火点。

大兴岭地区有326座这样的了望塔。

现在，高科技的飞机和gps也成为监视火灾的手段，但展望员依然无法代替。 赵晓刚解释说，卫星等测量的火点离实际发生火的点有一定的距离误差。 有时，会出现好几公里的差距。

那天晚上，王明接到防火活动的指令，与100多名专业防火队员和400多名非专家迅速赶到了事件现场。 走了300多公里，把车开了6个小时。 王明看到山顶上扬起的火焰，冒着大黑烟。 随着暴风的嘶哑，王明突然被树烧焦的鼻子气味包围了。

保护5公里前线是王明和队员受到的死亡任务。 打火，挖隔离带……72小时，“无烟无火无气”后，王明和队员终于可以离开火点了。

赵晓刚说，今天大兴安岭的防火能力似乎经历了“再生”。

灾后重建

中国的最北城是火有禁忌

脱胎换骨的是漠河县。

现在，比起火灾，我更熟悉漠河“中国最北”的称呼。 街道很整齐，在“振兴”和“中华”这条路上林立着欧式建筑，排列着拱形的圆顶、细长的柱子。

作为漠河县灾后重建指挥部的一员，刘万平当时组织了很多设计部门的专家计划建设新城，记得“要考虑防火性”。 他认为防火是城市规划的重要中最重要的，也是以漠河为林区城市的特色。

刘万平说，简单来说，郡里到处都是木材，都不见了。 新县城不再计划建造木结构住宅，全部被砖房取代。 原本放在各院门前的木练习子和木篱笆已成为历史。 刘万平以前在家烧火取暖时，门前经常堆着小木材，被称为木练习子。 木练习子的多少，也成为家庭富裕的象征。

另外，为了防止木材供暖，新城整体也计划集中供暖。

王利是出生长大的漠河人。 记忆中，1987年重建时，依然以砖式平房为中心。 20世纪90年代前后，重建住宅开始接近“欧式风格”。 2007年左右，漠河县经历了大规模改建，翻新了屋顶，风格逐渐固定。

漠河县旅游局局长张磊认为，这些与漠河流动动力创建旅游城市无关。 “街不干净，拿什么接待游客？ ”。

2006年5月，在漠河县旅游局的会议室，就漠河旅游资源的开发方法进行了几个具体的咨询。 张磊当时有人提倡漠河在中国的最北端。 利用地缘的特点，可以出售“北”这个企业品牌。

刘万平没有把漠河转型旅行视为偶然。 他说火灾后大兴安岭林木的蓄积量急剧减少。 林区木材产量逐年削减，光生产木材的产值已经很吃力了。 “政府有必要主导探讨其他产业的迅速发展”。

20世纪90年代春节，刘万平在街上开始撞到三三两两的东南亚和香港游客。

漠河，逐渐成为了“中国最北”的代言人。

但是“火”依然是漠河不离的话题。

漠河火灾纪念馆成为旅行社推出的必游路线之一。 张磊说，来漠河旅行的人90%会去火灾纪念馆。 为纪念1988年城市重建而建立的纪念馆也已经成为当地的地标性建筑。

刚离开机场，第一次访问北方的游客王林(化名)收到了“森林防火推进单”。 最初，他什么也没做。 他在街上一拿出烟，就被当地人告诫说“禁止在室外吸烟”。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来了大兴安岭。

在游客之间，这也成为了话题。 张磊听说过很多游客嘲笑，其他地方室内禁烟室外抽烟，我们这里室外禁烟。 这也是大兴安岭的特色。

火灾后，在室外吸烟成了当地人的“禁忌”。

张磊所在的旅游局与旅行社和导游签订了防火责任书，要求游客知道防火常识。

现在旅游正在成为漠河的支柱产业，去年，190万游客给漠河带来了18亿元的旅游收入。

林场变革

植树修火后的“伤疤”

漠河县旅游局局长张磊表达了漠河的变革:“砍伐树林卖钱，现在看树林卖钱。” 同样大兴安岭的其他林场也需要变革。

宫延华曾经是古莲林场的伐木工。 20世纪90年代，他和工人很忙，一棵接一棵地砍伐，树被车拉走了。 “有时连擦汗的时间都没有”。 但是，1990年代末，他突然感到有空，有时一天也没关系，很多人都有空。

2010年，阿木尔地区的依林林场从整个山直接转移到了山下平原。 厂长王辉说，后期林场采伐任务下降，将前往植树造林。 划定造林区域和任务量，带领工人上山植树。

伐木工成为造林工。 阿木尔林业局局长鲁智勇对一组数据。 1990年，林场一年砍伐了47万平方米。 那是林场产量的高峰。 但是，2010年前后，每年的生产任务大多只有5万平方米。 寥寥无几。

1998年，国家开始天然林资源保护工程，要求东北、内蒙古等点国有林区每年减少751.5万立方米的木材产量。

姚占军说，1987年的大火毁灭了整个中国的森林资源。 以前保持砍伐平衡，保证增长量比消费量多。

在起火点，漠河县防火阀书记莫庆春指向后面的山上。 一排排笔直的白桦树，比另一边的纵横原始森林整齐。 年仅5个月的成长时间，近30岁的他们还很矮，与年龄不相称。 莫庆春说，大兴安岭气候寒冷，树生长缓慢。

到2000年左右，灾后林区都种完了。

新植弥补了火后森林的“伤疤”，花了20年。

“56”森林火灾烧毁了4865万立方米的木材，占可开采资源的30%。 赵晓刚说，以开发20年的消费比，大兴安岭林区只能维持生产26年。 年，大兴安岭地区全面停止了木材的商业采伐。

林场变革迫在眉睫。

听说伐木不能了，宫延华为生活担心。 现在他还在林场，只是当了护林员，整天住在管理站，防火、管理、保护野生动物。

阿木尔林业局副局长孙德海说，曾经骄傲的“林大头”遇到了困难。 现在蓝莓成为漠河县阿木尔林区新的增收突破口，但占地50多亩，年收入不足一百万元。

鲁智勇也困难地形容了林区的变革。 交通不便，气候寒冷。 没有可替代的大收入，林区员工大多依靠国家补助金。 普通工人的年均收入也在2万人以上。 收入低，但人员锐减。

但是林区还在探索新路。 姚占军说，大兴安岭生态资源丰富，需要迅速发展林下经济、第三产业，自己找到出路。

来源：成都新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