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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我坐下来和70多岁的父亲聊天。我的父亲曾经是一名工程师,他说在20世纪50年代和80年代,因为他的好话,他为工厂里的许多贫困工人申请补贴。虽然一个月只有5到10元,但许多家庭还是熬过了饥荒。
过去狭窄的信息迅速成长为一个漫长而残酷的故事在路上的脑海里。他正在考虑这件事的社会意义。"也许它可以通过文学小说传播开来."经过一个月的思考和三个月的闭门写作,《悲悯》,一部跨越中国50年历史的12万字的现实主义小说,终于完成了。
作为70后作家的代表,内鲁的“追随三部曲”(《年轻的巴比伦》、《追随她的旅程》、《天使坠落的地方》)曾在美国亚马逊亚洲文学排行榜上名列第一。然而,他心里有一个隐藏的结。“有一次,有人嘲笑我的三部曲是‘砖式’小说。砖块似乎是无耻的。我想,如果我能写一部菜刀式的小说,也许会改变这种看法,或者只是让自己感觉好一点。”
《仁慈》是一本配有菜刀的小说。这条路以一种克制而谨慎的态度书写了他父母的苦难历史。叙事语言极其温和冷静,整部小说的笔触和语调几乎都是沉重而阴郁的,让人悲叹父母存在的悲凉沧桑,悲叹人生来之不易的平静。
“我想写一种中国的善良,甚至是那些价值观不太好的善良。”内鲁说他写啊写,担心自己会把善良庸俗化。“我依次想到了一个问题。同情实际上是非理性的。它不同于我们所追求的正义,但它仍然具有一定的道德作用。”对于这段历史,内鲁认为普通人选择了忘记,知识分子选择了原谅,但事实上,没有人真正忘记。
内鲁的小说总是以工人阶级为主角,塑造工人和知识分子的形象。在某种程度上,“悲悯”与余华的“活着”有着相同的价值,小人物在历史的苦难中努力与良知共存。
在接受《中国商报》独家采访时,内鲁承认这部小说有“余华、莫言、阎连科等作家”,而鲁迅的《阿q正传》给他带来了更多的影响。“鲁迅的小说有二三万字,数量很大,很了不起。”今天的作家在技术上是可以达到的,但我们仍然缺乏鲁迅的能量。用一种很酷的方法将固体收缩成固体或晶体,而不是爆炸,这种方法非常有效。”
在熟悉这条路14年的作家张悦然眼中,他是一个纯粹的宅男。除了写小说,和别人讨论和争论小说,他在生活中没有其他爱好。“只有当一个人完全沉浸在小说中时,他才能随时打开笔记本,随时进入写作状态。写作已经成为路上保持健康的一种方式。他每天写两三千字,有点像别人打太极拳的感觉。他的写作状态比任何人都好。”
对内鲁来说,有些作家确实在一生中的某个阶段写了最密集的作品。"例如,福克纳在30岁到40岁之间写了他一生中几乎所有最重要的小说。"当谈到下一篇长篇文章时,内鲁说写“砖书”仍然是他的目标。“将来可能不会这么频繁了。如果一本书在四五年内出版,它会更厚、更结实、更好。写得好的作家会留下来,写得多的作家会离开。”
《中国商报》:这部小说跨越了中国50年的历史,关注的是一个悲惨的时代。当描述伟大的时代时,有许多事情你没有经历过。你怎么写一个你不理解的时代?
内鲁:我经历了20世纪70年代末,我能大致理解呼吸和温度。其中一些写于20世纪60年代。老实说,他们是同一批人。我太了解他们对生活的态度了。有一段时间,我被朋友批评不能写农民,所以我去安徽看那些农民。写农民不容易。如今,中国提倡写关于城市的文章,城市话语将会盛行。我当然希望中国能更现代化,但是对于作家来说,以前的农民和工人(半农民)不一定要在文学中被淘汰。
每日新闻:你在《仁慈》中使用了缓慢而克制的叙事节奏,跳过了许多细节。这会牺牲一些文学性吗?在你心中,这段历史是什么颜色和温度?
内鲁:不,在我看来,很多无意义的细节都是以文学性为代价堆积起来的。在主题上也有限制。当我在花街写《过去》的时候,我非常注意细节,因为我想重现20世纪80年代,但是小说《悲悯》跨越了50年,这将使这部小说非常长,甚至让人无法忍受。我认为《阿q正传》已经告诉了我们什么是小说的体积感和文学性。当我写这部小说的时候,我想到了我的长辈,他们通常都很善良,聪明而无能。他们就这样度过了一生。历史是永恒而漫长的。谁有权解释历史?人的生命是非常短暂的,历史要求那些短暂的人去原谅它,但它对个人来说毫无意义。也是一种无法忍受。
每日新闻:欧宁曾经得出结论,70后作家有一种残忍和暴力的味道。在同情中,你触摸着父母的伤疤,书写着现实的黑暗,但你最终传达的是温暖和希望,而不是冷漠?
内鲁:没有温暖。小说中的男人仍然被动地走进“现代性”,他的生活结束了。也许你可以在《复活》这个角色身上看到一点希望。写完之后,我怀疑自己是否老了,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后来,我以为复活也是在70后。如果有这样一个人物,那应该是我同时代的人。事后看来,一部作品谈不上温暖和希望,但也许没什么。
来源:成都新闻网
标题:路内, 用一本菜刀式的小说书 写50年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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